【打工異聞錄】無忌鬧東宮:遊魂陸上行

每個人都在尋求著精氣神的升華

東宮位於皇宮的東邊,是古代太子居住和辦公的地方,因此被稱為儲闈。在陰陽五行之中,東屬木,於五色為青,於四季為春,因此亦被稱為青宮、春宮。從隋唐五代開始,東宮官員的首要任務就是「擬職上臺,輔翊帝嗣」。雖然他們沒有甚麼重大權利,但在太子繼位之後,一般會成為朝野中重要的官員。時至今日,卻有著無忌這一奇人,縱橫職場,演繹著現代版的鬧東宮……

九點四十五分,無忌稍微彎著腰低著頭,「悄然無息」地走進辦公室房間。奈何辦公室空間緊逼,無忌的遮掩反而變得更為顯眼。「噠噠噠」的打字聲從第切和樗櫟的位置發出,他們兩個就像是沒有情緒的機器人,為了業績每天都在衝衝衝、做做做。他們的座位成掎角之勢,直衝無忌,讓他總是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壓迫感,原本快樂上班時間在不自覺間變得黯淡無光。一想到他們兩個,無忌就有點心寒,把喉嚨裡的那句「早晨」活生生地咽了下去。

不過無忌本來就很佛,這些念頭並沒有在心頭纏繞多久。對他來說一日之計在於晨,一個美好的早餐才是最重要的。才剛坐下沒多久,無忌就從書包裡拿出香蕉、藍莓、橘子、蘋果、玉米、雞蛋,還有兩小盒Yogurt,在辦公桌上整齊排列。看著自己的作品,無忌心生喜悅,不禁拿出手機點開Instagram,挑選心儀的Filter,拍攝「#每日早餐」Story。看著自己的Story,無忌嘴角浮起一絲淺淺的微笑,開心地抖動著身體。

當無忌美滋滋地放下手機,準備享用早餐時,忽然感受到一股熱烈的視線在掃射自己。無忌一擰頭,只見樗櫟面無表情地側目看著自己。

「第切,快十點半了,不如我們聊聊下個月的活動安排吧?」

「好的。」

無忌沒有多想也沒有在意,拿起那半截玉米,輕快地啃了起來,然後在屏幕前刷起各大社交媒體。大概那股愉快的心情無處安放,只能從那凌空的左腿釋放,不受控地抖動了起來。化纖面料的褲子隨著腿的抖動,發出「窸窸窣窣」的聲音,伴隨著心情的舒張形成一種悠遠的旋律,就好像莫扎特的小夜曲。

旋律高漲時,一種難以言喻的通暢感自下身蔓延而上,無忌不禁打了一個顫抖,手臂的毛孔不自控地產生律動。漸漸地身體也跟上這抖腿的節奏,開始共振同頻。身上那薄紗襯衫如同華爾茲的最佳舞伴,伴隨著無忌無聲地在空中悠揚。衣角的張揚,讓這侷促的辦公室多了一份個性的張揚。

那通體的抖動讓無忌置身於意識的迷離處,一股無以名狀的「氣」從頭頂的百會穴直通腳底的湧泉穴,周而復始。無忌仿佛感受到大地龍脈的湧動,身體與自然融為一體,似乎已經到達了天人合一的境界。伴隨著這種精神的升華,身體的抖動逐漸停歇,似乎已經找到了精氣神的最佳場所。

取而代之的是,身體不受控地在搖擺,在空中畫圓,似乎在這小小辦公室裡探尋宇宙的真理。精神已經超脫肉體的桎梏,或許已經能夠瞥見涅槃的邊角。仔細看的話,無忌的眼皮正在快速地抖動著,旁人看來甚像神通力覺醒的先兆。究竟在那片意識的朦朧處,無忌看到了怎樣的徵兆,又獲得了甚麼啟示,我們大體是無從得知。但唯一可以知道的是,樗櫟眉心略皺看著無忌,然後面無表情地搖了搖頭。同一空間,第切依舊在「噠噠噠」地打字,眉頭皺得更緊了些。

十一點五十五分,天空如同翻滾的墨,雨水兇猛地拍打著玻璃,仿佛在喚回那漸行漸遠的魂魄。鬼故事裡經常說,當一個人的魂魄過於遠離肉身,就很難歸來,永遠迷失在不為人知的異界之中。雨點的聲響大抵是羸弱的,怎可能干預物象界的超脫。不知是怎的,一道響雷忽然落下,仿佛想要斬斷這一方時空。一時間,空氣中有著一種靜謐的安寧。

在這同時,無忌被驚醒,那回流的力量讓左腿展現著力的表現,猛地來了一記橫踢。可憐那電腦主機,無辜地被橫掃躺地。無忌煞有介事地看了看第切和樗櫟,第切依舊在「噠噠噠」地打字,而樗櫟則是靜靜地在吃飯盒。無忌似乎忽然想起了甚麼,看了看屏幕上的時間——十二點十分。

無忌內心一股油然而生的喜悅蔓延開來,帶著雀躍的調兒問第切:「我們今天吃甚麼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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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故事人物純屬虛構,如有雷同,實屬巧合。

The story, all names, characters, and incidents portrayed in this production are fictitious. No identification with actual persons, places, buildings, and products is intended or should be inferred.